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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再見,都像是永無休止的重播。(圖/Shutterstock)

肆一/所謂的遠方,不過只是沒有他的地方(上)

「那棟建築是『巴黎證券交易所』(Palais Brongniart)。」一個清亮的女聲傳來。
一樣是中文,葆蒔轉頭一看,果然是邵楓,她已經等在那裡了。
「你好,你是邵楓嗎?」
「Bonjour.」邵楓點了點頭,並快速地在葆蒔臉頰輕碰了一下。跟昨天的辰崴一樣。

真實的邵楓比相片上更多了一點開朗的氛圍,笑的時候大眼會瞇成一條線,皮膚同樣很白,而頭髮的確是短的,脖子上掛了一條大大的深色圍巾。是落落大方的一個女生,就連女生也會喜歡的那種類型。

因為討厭不起來,葆蒔更嫉妒著眼前這個女孩。
「不好意思,突然把你給找出來,希望沒有打擾到你。」
「不會的,我也想知道季永發生了什麼事,昨天聽辰崴說的時候幾乎不敢相信。」笑臉從邵楓的臉上褪去。「不過我只有下午有空,真抱歉。」說這句話時,笑容又回到她臉上。
「你願意見我,已經很感謝了。」
「那走吧。」邵楓側了側頭示意方向,跟著邁步往前走。
「去哪兒呢?」葆蒔快步跟上。
「Galerie Vivienne.」
「什麼?」葆蒔勉強辨識出「薇薇安」三個字。
「薇薇安拱廊街。」邵楓微笑著:「季永最喜歡的拱廊街,我想你應該會有興趣才是。」
「謝謝。」葆蒔只能點頭道謝,說不出更多的話語。
「辰崴說你明天就要回台灣了?」
「對,明天午後的飛機。」
「我已經一年多沒回家了,實在是太忙了,而且機票錢也好貴。」邵楓以俐落的步伐前進:「希望農曆年可以回去。」
「你也是來讀書的?是季永的同學?」
「我是來讀書的沒錯,不過不是季永的同學,我讀的是文學。」

跟自己一樣的科系?有股連葆蒔自己都無法明白的情緒湧上。
「那你們怎麼會認識?」
「喔,在海外學生社團認識的,我們有一群台灣人自己組的社團,在海外彼此互相照應。」
辰崴昨天有提起過這個社團。

邵楓熟練地在巷弄內穿梭著,隨著步伐前進,陽光在房子與房子的間隙中跳躍明滅著光芒。葆蒔瞇起眼睛看著玻璃反射的藍天。

不知道從哪天開始,她養成了看藍天的習慣。大概是季永離開後的那天吧。

一開始只是抬起頭讓眼淚不要掉,之後變成了種慰藉,感到傷心的時候她就會凝望天空,到了更後來,則成為了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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