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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婕拖著無比沉重的步伐,回到了那個她原以為找不到自己位置的家。
她的丈夫依然為她留了一盞微弱的燈,彷彿在指引她如何回來。
燈,有了;路,有了;她卻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往下走。
她推開房門看著丈夫與孩子正熟睡著,輕悄悄地掩上了房門。將今夜滿腹的疑問憋回肚子裡。
這個時間點不開口,也好。
衝動之下問了,未必是好事。
羅婕嘆息,簡單整理明日上班所需要的資料,回主臥室睡了。
接下來的一週,她滿腹的困惑依舊沒有得到解答。
這段日子裡,她每天傳訊息給A,但是A都沒有回覆。人就像是人間蒸發,毫無音訊。
但她除了知道A的LINE與手機之外,沒有其他聯絡方式。
她不明白為什麼A突然地就這麼對她不理不睬了。
到了晚上,她無處可去,就可笑地自己跑去兩人時常偷情的老地方,呆坐好一段時間,泡個澡,拖到深夜才回家。
她已經習慣過午夜十二點才回去,要提早,渾身不對勁,也辦不到。
只是,每回自己呆坐在摩鐵裡,她不禁捫心自問,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麼?等A突然現身給她一個驚喜嗎?還是,只是想逃避提早回家的尷尬?一時間,她分辨不了,也找不出答案。
直到將近兩個禮拜後的某個夜晚,她接到了一通沒有顯示的來電。
「喂?」
「曉蘿,是我。」
對方的聲音聽起來滿載疲憊。
羅婕下意識地冷笑,「想不到你還記得這支電話號碼。」
「我沒忘記過。」
「所以刻意消失無蹤?」
「電話裡說不方便。我們碰個面吧。」
「好。老地方?」
「不。」他斷然拒絕,反而是給了她一間酒吧的地址。
羅婕依約前往,推開店門,嘈雜的聲音隨之而來,她在角落找到了A。
兩人坐在吧檯邊,各自點了一杯酒,舉止狀似陌生,卻在對談。
「怎麼不約老地方?」
「因為,不能約了。」
「喔?」她啜口酒,冷笑著看他。「怎麼了?你雙眼的黑眼圈像是被人囚禁虐待一般。」
「已經被煩到不知幾天沒睡好了。」A揉揉眉心。「今天約妳出來,就是想把話講清楚。」
「什麼話?」羅婕挑眉,「玩夠了,想收手?」
A轉頭看著她,滿眼血絲。「是東窗事發。」
沒料到這才是答案,羅婕一愣。「怎麼可能?我們明明很小心……有抓到什麼證據嗎?」
「知道我們一前一後進入摩鐵。」
羅婕噗哧一笑,「這樣,能代表什麼?你就因為這個原因,被纏了十幾天?」
「是逼供。」
「既然沒逮到實質證據,只要你矢口否認就行了,很難解決嗎?」
「我本來也這樣以為。」A沉沉吐氣,「但在我打電話給妳之前,我老婆播了一段,行車紀錄器的聲音給我聽。」
A抹抹臉,陷入沉思般地幽幽脫口:「那是我們曾經車震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