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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人只在一瞬間

過幾天的星期一,我外出開會,助理突然打來電話。

「瀟姐!有人送妳一束花!」

我馬上興奮莫名:「誰送的?」

「不知道!」

「有卡片嗎?」

「有!」

我迫不及待:「看看卡片上寫了什麼?」

「一串英文!好幾個詞我不認識,要不我拼一遍?」

「不用拼了,看一下落款誰送的?」

我非常期待,靜靜等待助手說出那個神秘的名字。

「2。2送的。」

「誰?」

「2,2就一個字。」

「……」

為了這束突如其來的神秘花,我的會都沒有開好,飛奔回辦公室,抓起卡片,落款赫然寫著一個「Z」字,筆鋒轉折處非常圓潤,與「2」無異。

我迅速翻出中國大飯店活動中交換的名片,逐一比對,發現正是澳洲雙魚西裝男的英文名字的第一個字母。

花連續送了1個星期,落款全都是「Z」。

我很是糾結,2 看上去其實挺好,目光清澈,相遇的時候每一個熱狗遞過來的時候都非常真誠。但是異邦長大,年齡小,主流工作者,這幾項與我相匹配,仿佛就不那麼搭。

一個星期鮮花之後,2 的邀約電話接踵而至。

「今晚一起吃飯嗎?」

「今晚不行,加班。」

「明晚加班嗎?」

「明晚可能加,要看專案進度。」

「那明晚不加班和我吃飯吧。」

明晚很快到了,2的電話如期而至。

「今晚加班嗎?」

「加班。」

「加班到幾點?」

「至少超過晚餐時間,9點吧。」

9點整。電話又響了。

「9點了,加完班了嗎?」

「還沒有,大概10點吧,肯定會很晚。」

10點整。

「加完班了嗎?」

「……」

11 點,與我同住的小曼回家了,說今天是誰誰生日,不由分說把我挾出家門前往KTV。路上電話又響了。

「咦……妳聽上去好像在外面哦。妳加完班了!」

「對,我出來參加朋友生日。」

「太好了,在哪裡?我去和妳見面,我們可以吃宵夜。」

「哦……好吧。」

12點,我和2終於坐在了KTV旁邊的大排檔。

我頓覺饑腸轆轆。

我連忙點了幾個菜,有烤腰花,羊雜湯。

吃之前,我覺得還是需要客氣一下,於是將盤子推向2:

「你吃呀!」

2躊躇了一下,又推回來:「我吃過啦。」

我還是覺得自己吃對方看著有點不盡興,繼續勸導:「你嚐嚐,非常好吃。你吃過嗎?」

「嗯……那個……我不吃內臟。」

我嘿嘿冷笑一聲,馬上抓起一串香噴噴的腰花,和自己的臉蛋擺在一起,目光如炬地問他:「你確定嗎?」

2 注視著我和腰花,年輕的面孔在閃爍的街燈下顯得特別無所畏懼,清清楚楚地說:「我—確—定!」

這就是典型的白紙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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