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在一起的人們都是緣分,時間到了我們就各自回到人海裡,成為一個又一個再次陌生的路人。我知道,他已經往前走了,走遠到連背影我都無法指認了。
後來我便不再對於離散大驚小怪,也疲於陷在若即若離的關係裡,曾經溺水的人,在每一次下水前都會更加小心謹慎,再也不願意載浮載沉。
那些傷痛的、快樂的、平淡的,在記憶中分崩離析之後,窗外的風一吹來,就能將它們給吹散。什麼好像都很重要,又好像什麼都不算什麼。
你不再向朋友們傾吐那些情緒了,那些小小的,卻紮紮實實的困窘;你不再放肆的流淚了,只在某些時候,清清淡淡的想起那個逐漸模糊的笑容。
冬日的天空總是灰藍色的,雨開始變的豪邁滂沱起來,落在傘面上時答答作響的,就如同有些回憶依舊有重量有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