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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Shutterstock)

在廂型車裡熱吻

店裡的女人用銀和小片玻璃做了很多精緻的小戒指,戒指的折射隨著蘇必略湖的波浪搖晃著墜入不透光的渾沌之中。安全起見,我脫下我的婚戒,放到我的皮夾裡面,然後我一只又一只又一只地試戴戒指。沒有任何一枚能完美吻合,而我兩歲大的小孩忙著用他兩隻手破壞整間店,所以我空著手離開了。

隔天我的左手大拇指滑過我的無名指,不太專心地找著那個樸實的白金環,我三年來不停讓它在我的無名指上打轉。它還在我的皮夾裡面,但我沒有伸手去拿。我知道這樣更好,比起這變成一件大事,一系列大爛事後的大事。讓它就這樣安靜發生,我甚至不會注意到,這樣更好。

 

所以,我在此生摯愛後親吻的第一個人不是我生命中的第二個愛人,這滿好的。我看到他的第一秒沒有感覺到小鹿亂撞也滿好的,隔天我一早起床,一如往常繼續過我的生活,沒有被前一晚的重播畫面困擾,或者想著我有辦法等多久才傳簡訊給他,也沒有想過要做任何近代求愛期的特殊行為。苦苦思念著我失去的男人,並且渴望著我還沒有遇見的男人,對我來說完全沒有問題。即便在同一天裡面,擁有全部感受,然後再全都丟回去,都沒有關係。

 

亞倫葬禮之後過了五個月,我的婚戒留在我無名指上半永久的壓痕不見了,我吻了一個人。有些日子我還是會發現自己轉著我看不見的戒指。我永遠都會驚訝地發現它不在那裡了。

 


[1] FWB(Friends with benefits),有肉體關係的朋友。

本文出自《面對人生,我們都是毫無準備的大人》木馬文化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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