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探訪完一位新手媽媽
心中百感交集
在市中心的月子中心
十坪大的會客大廳
擠滿了婆婆媽媽 和姐姐妹妹
門口護士小心提醒
入內訪客要用酒精消毒雙手
拐個彎
進入嬰兒室
看見朋友的孩子
靜靜地趴睡著
朋友擔心孩子的毛髮不夠濃密
又苦惱說自己生產完兩周
奶水分泌量趕不上孩子喝奶量
自己好不容易一次產出50CC
孩子就喝70CC
等到能一餐擠出100CC
孩子已經需要120CC
我以過來人之姿安慰她
媽媽有努力過就好
實在無須給自己太大壓力
稍微搭以配方奶
並不會有何差別
看朋友在一方小空間待了兩周
還有兩周
彷彿度日如年
想起自己的兩胎坐月子
不管所處空間是大是小
是外住還是在家
都有一種窒息感
每四個小時餵一次奶
每天為五到十CC愁苦或開心
每天對著鏡子擔心自己多出來的肉
虎背熊腰的震撼
又聽各派長老的育嬰傳說
各種發奶方接踵而至
湯
豬腳花生湯
魚湯
豬肝湯
黑麥汁
雞精
滴雞精
鱉精
榴槤
又擔心胖
又擔心沒奶水
那一個一個洗了又洗的空奶瓶
配上擠奶器的補及補及聲
鏡中的自己彷彿變成牧場上的乳牛
日以繼夜地生產
未來
工作
單身的自我沉澱時間
都離自己好遠好遠
孩子一生出來
就是一輩子的操勞和擔心
女人得耐住
耐住性子
耐住寂寞
耐住單調的重複
耐住身形的走樣
不過
稍後 朋友的老公回來了
體貼的相伴
身為父親的喜悅
讓很多的苦
都不那麼苦了
加油阿 所有新手父母
這是一條任重而道遠的路
未來會有更多的犧牲和奉獻
但相信我
這一切
都是值得的
